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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余兮一副美人扶风弱柳的样子，在商场上不少人叫她铁石娘子。”
“铁石娘子？”
“铁石心肠，说一不二。谁要反对她的意见，又不能说服她的话，就只能自己滚出公司。”
姚苏瞪大眼，完全想象不出余兮这样的居然这样铁血手腕。
“不过也能理解，要是都看她的脸就当余兮是软弱可欺，公司也办不起来，底下人更加不会听话懂事。”
穆佩却看了她一眼：“要不是有那张脸，你以为余兮能顺利撑起那么大的公司吗？”
“不是说余兮没有能力，而是公司里的关系盘根错节，又不是她一手创办起来的，人心浮动，她能压得住底下人，多多少少因为这张脸占了便宜。”
姚苏一愣：“等下，这公司不是余兮的？”
“是她前夫的，可惜公司办起来有了起色就病死了。”
姚苏忍不住脑补了一通美人妻子趁着丈夫病就要他命，然后夺去丈夫辛辛苦苦创办的公司，摘去成熟的果实，再跟暗地里勾搭的小年轻终于走到了一起。
故事才起了个头，就被穆佩打散了：“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”
“她丈夫的亲戚想卖掉公司把钱分了，余兮却想保住丈夫的公司，只能自己咬牙顶上。”
姚苏算了算，余兮那时候可能也就二十几岁，刚失去丈夫，又要面对跟虎狼一样想瓜分掉丈夫公司的亲戚，只能收拾丧父之痛撑起公司，实在不容易。
“靠脸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，起码余兮也得偿所愿，保住了丈夫的公司。”
她挺佩服余兮的，自己如果在那个年纪未必有这样的决心和能耐。
等晚上姚苏梦见余兮的时候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。
所以余兮算是自己的有缘人？
梦里是一片清澈的湖水，余兮一张美人脸破水而出，下一刻却看见她的身体是一条鱼，发出的也不是人声，而是鸟鸣。
如果只有双脚是鱼尾，姚苏还能接受。
问题是除了脸之外，脖子以下全是鱼身，她就有点不淡定了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姚苏还有点懵，直到早饭是鱼肉。
“一大早的怎么想吃鱼了？”
早饭是家政过来做的，姚苏刚梦见鱼身的余兮，看着鱼肉有点下不了筷子。
穆佩却优雅地吃完一盘鱼：“不话，都给我吧。”
他接过姚苏没碰过的盘子把鱼肉都吃完了，难得胃口不错。
之前两人约定，姚苏做梦就要告诉穆佩。
想着这个奇怪的梦没什么要隐瞒的，她就说了。
穆佩点头：“传说中有这样一种鱼，长着一张美人脸，叫赤鱬。”
他顿了一下又说：“听说挺好吃的。”
姚苏笑了：“既然是传说中的鱼，未必真的有，怎么说得好像你吃过一样？”
“没吃过，还挺想试试。”
她没想到穆佩还有这样的好奇心，说真的，如果是普通的鱼就算了，但是长着一张人脸，还是美人脸的鱼，自己就算碰上还真的吃不下去。
吃完早饭，穆佩照旧送姚苏去学校上课。
地铁还没开通，这附近经过的出租车太少，正好要去上班，穆佩就顺路送她。
姚苏每天上完课就去附近咖啡厅等穆佩下班，再一起回去。
她今天刚进教室，却被文烟拽到角落小声嘀咕：“你最近没上校园网吧？”
“没，怎么了？”
姚苏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，就知道没好事。
“有人上匿名帖子说你被人包养了，最近半个月每天都有豪车接送上下课，还被人拍了照片。虽然没拍正面，但一看就知道是你。”
文烟见姚苏满乎的样子顿时急了：“这人在网上胡说八道又有照片，很多人都信了，你要不也上去辟个谣？”
“怎么辟？跟大家说我现在跟穆……一起住，这不是更让人怀疑？再说，我的私生活为什么要敞开来告诉人，我还不能有点私隐了？”
姚苏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既然是匿名上的，说明这人不敢冒头露真身，藏头藏尾一看就不怀好意，我要真理会了，对方还当自己是一回事了。”
姚苏的声音没再压低，大大方方地说出这番话来，教室里原本就不少同学竖着耳朵来听。
这一听，不少人还真挺赞同她的话。
要不是怕人知道，怎么就匿名上帖子了？
不过也有人觉得，对方估计怕姚苏有后台会私下打击报复，才不敢真身上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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